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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谈越剧
里的拱食不可同日而语；但君不见饿急的人的吃相嘛，
狼吞虎咽，直着脖子往下咽，十分的不雅，与动物的进
食毫无区别了。前不久，我看了波兰斯基的《钢琴
师》，讲的是二战期间华沙的一位从隔离区中逃出来的
犹太钢琴师，在城市的废墟中，一方面逃避着德国人的
搜捕，另一方面想尽办法寻找食物。这位优雅的绅士，
风度翩翩的艺术家，在经过多日的逃亡生涯后，已经蜕
变成一只生活在废墟中的耗子，其寻找食物吞食食物的
行为庶几与老鼠相近，看上去让人大起鸡皮疙瘩。古之
圣人修身养性，注重生活中的每一点滴的细节，认为培
养一种良好的生活方式，对于健全的人格的形成大有裨
益。所以孔子不吃切得不方正的肉的，这倒并不是因为
他“食不厌精”，是个美食家，而是因为他老人家认
为，方正之肉看在眼里吃进肚里，有助于培养方正之
人。可见饮食之事，关乎大道，不可不慎矣。
人的排泄行为大概是最难美化的了，我思前想后，
对其美化的前途感到彻底绝望。你就是坐在金马桶上也
屙不出美感来的。如果有一天上帝对人类说：“人子
呀，说出你的愿望吧！”我想人类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
长命百岁，第二要求大概是最好不用大小便。
对性的美化就比较复杂，两性相吸，两情相悦，
给人以最大的愉悦，这种愉悦一方面来自生理，另一
方面也出自精神上的。性对人类艺术的发展和美感的
培养贡献很大，世界上大概有三分之一的诗歌是情
诗。但是，亚当夏娃们对性的原罪感是与生俱来的，
为什么世界上极大部分宗教是禁欲的？是因为人类在
乱谈越剧之一 《梁祝》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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